第九十七章玉煙的離間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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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煙站起身,頌秋指了指她身旁不遠處的一個矮凳,“坐,現在說說你想做怎麽做。”
頌秋要的是聽話忠心的屬下,而不是提線木偶。暗衛是刀,屬下是人,兩者若是改了性,都將迎來慘烈的失敗。
玉煙只敢坐半邊,把之前想好的言語在心中默默的過了一遍,才說道:“小姐,平王與二小姐把計劃定在皇後宴會上,這算時間內不會對小姐出手。但平王的人會利用府中換人的時機進府。奴婢想離間平王與二小姐。”
果然是聰慧的人,一眼就看出了雲渺與顧吟春的癥結所在。頌秋點頭算是讚同了玉煙的做法。
玉煙按捺住心中的激動,繼續說道:“二小姐素日在平王面前表現得完美無瑕,若是發現了二小姐並非他想象中的那樣,他才會對二小姐冷淡,二小姐失了平王,就只能認命。”
玉煙的想法與頌秋曾想過的基本一致,但是經過今天的事情,頌秋發現她錯估了雲渺的愚蠢,或者說是癡情程度。
“平王對顧吟春的感情不能以常理看待。”頌秋提醒,“顧吟春似乎對平王很了解。”
雲渺到現在仍然願意相信顧吟春,不只是因為他對顧吟春的感情,還有顧吟春對他的了解。
玉煙卻仍然堅持自己的想法,“小姐,或許一兩次是不足以撼動二小姐在平王心中的地位,但是次數一多,平王會相信的,尤其是身邊的小事情。大事情,二小姐會想方設法的補救,但是小事她會忽略。”
頌秋想到了她和於錚,他們兩人是不是就是像玉煙說的這樣,無數的小事造就了他們看法上的詫異,明明該解釋的地方沒有解釋,等到想到解釋的時候卻不知該從何處開口。
“為何你會這樣想?”頌秋問,玉煙能說出這樣事,即便不是親眼看到,也應該是親耳聽聞過。
玉煙瞄了一眼頌秋,才遲疑地說道:“奴婢小的時候曾接觸過從花街裏出來的人。”似乎怕頌秋與其他人一樣有偏見,玉煙又辯解般的補充道:“她是個很好的人。”
花街,名字雖然文雅,卻實則是骯臟的煙花之地。
頌秋倒是對這類女子沒有偏見,她雖身為女子,但因身份原因,與這類女子倒是接觸頗多。
頌秋問道:“她可是落戶在你家鄉?”能從妓院中脫身的女子極少,不只是錢財的原因,更重要的心性——由儉入奢易,由奢入儉難。
玉煙臉上出現一絲悲傷,“在奴婢到丞相府前,她就已經去世了。”
“可惜了。”頌秋感慨了一句,“你想如何做,我不幹涉,奶娘與映紅那裏我也說過了,你大可放開手腳。”
玉煙感激頌秋的信任:“多謝小姐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頌秋刻意頓了頓,直到玉煙臉上露出不安的神情才繼續說道:“今天的事情,不是今天這一遭就過了,今天只是才剛剛開始,你承受得住嗎?”
玉煙衣衫不整的被武侯府送回,這件事情不僅是丞相府中的人所周知,恐怕其他府中的下人也會有所耳聞,玉煙的磨難才剛剛那個開始而已。
玉煙身體哆嗦,她之前從未想過這個問題,她以為只要頌秋接受了她就什麽好了,可是現在頌秋把一切攤開擺在她面前,她即使想要裝作不知道也無法。她雙目赤紅,深吸了一口氣,“小姐,奴婢還有其他辦法嗎?”
“有。”頌秋淡淡的說道,“死,死了就一了百了了。”
玉煙失笑,一滴從她眼角劃過,“小姐,奴婢要活著,即便是死,奴婢也要拉著害奴婢的人一起。”
頌秋嘴角上勾,“很好,保持住你這份心性,記住了,死是無能的逃避方式。”
玉煙靈魂一震,癡癡地看著頌秋那雙仿若星辰的雙眸,吸了吸鼻,堅定地點點頭:“奴婢記住了。”
“至於那個武侯世子,過幾日會有場好戲,你權當做先收些利息。”頌秋可不會就這樣放過武侯世子,她與武侯府的梁子已經結下,事情不可能就此打住。
玉煙雙眼瞪大,心中漫出無盡的感動,在她還在為自己的命運感到可憐的時候,小姐就已經計劃著為她討回公道了。
玉煙身體顫抖,各種情緒在她胸腔中沖撞個不停,她想說的太多,她咬住唇,再一次跪在地上,向著頌秋重重磕頭,千言萬語化作一句話:“奴婢謝過小姐。”
頌秋卻道:“我這樣做不只是為了你。”
頌秋要的是玉煙永久的忠心,而不是一時的感激,有些事情或許玉煙現在不懂,但以後會懂,她不是顧吟春,沒有必要把自己時時刻刻偽裝成一個聖人。
玉煙卻更加感動,一榮俱榮一損俱損,這個道理她早就知道,頌秋能這樣直接告訴她,反而令她更加死心塌地。
次日,頌秋帶著映紅到金氏院中去請安時,意外發現顧吟春竟也在金氏房中。
“姐姐。”顧吟春率先向頌秋打招呼,“母親疼惜我們,每日請安特意改作初一十五,但妹妹見姐姐這段時間每日過來給母親請安,愧疚難安。”
顧吟春這是暗中諷刺她過於殷勤,心懷不軌。頌秋心中好笑,這顧吟春還真是半點都不放過給她挖坑的機會。可惜,頌秋一早就向金氏表明過,這每日的請安是雲澈交代她做樣子的。
頌秋直接漠視顧吟春,給金氏行禮,“頌秋給母親請安。”
“快起來。”金氏讓玎玲扶起頌秋,臉上帶笑的看著頌秋與顧吟春兩人,“你們倆都有心了,母親明白。今個正好我們一同用膳,玎玲快去吩咐廚房,把阿吟的早膳送到正房。”
顧吟春聞言,心頭微微一堵,這才幾日,金氏就被頌秋給籠絡過去了,枉費她以前為金氏做了那麽多事情。
金氏只是一眼就看出了顧吟春心中所想,不由得對顧吟春的感官再度下降,又看了看沒有絲毫變化的頌秋,心中添了幾分滿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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頌秋要的是聽話忠心的屬下,而不是提線木偶。暗衛是刀,屬下是人,兩者若是改了性,都將迎來慘烈的失敗。
玉煙只敢坐半邊,把之前想好的言語在心中默默的過了一遍,才說道:“小姐,平王與二小姐把計劃定在皇後宴會上,這算時間內不會對小姐出手。但平王的人會利用府中換人的時機進府。奴婢想離間平王與二小姐。”
果然是聰慧的人,一眼就看出了雲渺與顧吟春的癥結所在。頌秋點頭算是讚同了玉煙的做法。
玉煙按捺住心中的激動,繼續說道:“二小姐素日在平王面前表現得完美無瑕,若是發現了二小姐並非他想象中的那樣,他才會對二小姐冷淡,二小姐失了平王,就只能認命。”
玉煙的想法與頌秋曾想過的基本一致,但是經過今天的事情,頌秋發現她錯估了雲渺的愚蠢,或者說是癡情程度。
“平王對顧吟春的感情不能以常理看待。”頌秋提醒,“顧吟春似乎對平王很了解。”
雲渺到現在仍然願意相信顧吟春,不只是因為他對顧吟春的感情,還有顧吟春對他的了解。
玉煙卻仍然堅持自己的想法,“小姐,或許一兩次是不足以撼動二小姐在平王心中的地位,但是次數一多,平王會相信的,尤其是身邊的小事情。大事情,二小姐會想方設法的補救,但是小事她會忽略。”
頌秋想到了她和於錚,他們兩人是不是就是像玉煙說的這樣,無數的小事造就了他們看法上的詫異,明明該解釋的地方沒有解釋,等到想到解釋的時候卻不知該從何處開口。
“為何你會這樣想?”頌秋問,玉煙能說出這樣事,即便不是親眼看到,也應該是親耳聽聞過。
玉煙瞄了一眼頌秋,才遲疑地說道:“奴婢小的時候曾接觸過從花街裏出來的人。”似乎怕頌秋與其他人一樣有偏見,玉煙又辯解般的補充道:“她是個很好的人。”
花街,名字雖然文雅,卻實則是骯臟的煙花之地。
頌秋倒是對這類女子沒有偏見,她雖身為女子,但因身份原因,與這類女子倒是接觸頗多。
頌秋問道:“她可是落戶在你家鄉?”能從妓院中脫身的女子極少,不只是錢財的原因,更重要的心性——由儉入奢易,由奢入儉難。
玉煙臉上出現一絲悲傷,“在奴婢到丞相府前,她就已經去世了。”
“可惜了。”頌秋感慨了一句,“你想如何做,我不幹涉,奶娘與映紅那裏我也說過了,你大可放開手腳。”
玉煙感激頌秋的信任:“多謝小姐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頌秋刻意頓了頓,直到玉煙臉上露出不安的神情才繼續說道:“今天的事情,不是今天這一遭就過了,今天只是才剛剛開始,你承受得住嗎?”
玉煙衣衫不整的被武侯府送回,這件事情不僅是丞相府中的人所周知,恐怕其他府中的下人也會有所耳聞,玉煙的磨難才剛剛那個開始而已。
玉煙身體哆嗦,她之前從未想過這個問題,她以為只要頌秋接受了她就什麽好了,可是現在頌秋把一切攤開擺在她面前,她即使想要裝作不知道也無法。她雙目赤紅,深吸了一口氣,“小姐,奴婢還有其他辦法嗎?”
“有。”頌秋淡淡的說道,“死,死了就一了百了了。”
玉煙失笑,一滴從她眼角劃過,“小姐,奴婢要活著,即便是死,奴婢也要拉著害奴婢的人一起。”
頌秋嘴角上勾,“很好,保持住你這份心性,記住了,死是無能的逃避方式。”
玉煙靈魂一震,癡癡地看著頌秋那雙仿若星辰的雙眸,吸了吸鼻,堅定地點點頭:“奴婢記住了。”
“至於那個武侯世子,過幾日會有場好戲,你權當做先收些利息。”頌秋可不會就這樣放過武侯世子,她與武侯府的梁子已經結下,事情不可能就此打住。
玉煙雙眼瞪大,心中漫出無盡的感動,在她還在為自己的命運感到可憐的時候,小姐就已經計劃著為她討回公道了。
玉煙身體顫抖,各種情緒在她胸腔中沖撞個不停,她想說的太多,她咬住唇,再一次跪在地上,向著頌秋重重磕頭,千言萬語化作一句話:“奴婢謝過小姐。”
頌秋卻道:“我這樣做不只是為了你。”
頌秋要的是玉煙永久的忠心,而不是一時的感激,有些事情或許玉煙現在不懂,但以後會懂,她不是顧吟春,沒有必要把自己時時刻刻偽裝成一個聖人。
玉煙卻更加感動,一榮俱榮一損俱損,這個道理她早就知道,頌秋能這樣直接告訴她,反而令她更加死心塌地。
次日,頌秋帶著映紅到金氏院中去請安時,意外發現顧吟春竟也在金氏房中。
“姐姐。”顧吟春率先向頌秋打招呼,“母親疼惜我們,每日請安特意改作初一十五,但妹妹見姐姐這段時間每日過來給母親請安,愧疚難安。”
顧吟春這是暗中諷刺她過於殷勤,心懷不軌。頌秋心中好笑,這顧吟春還真是半點都不放過給她挖坑的機會。可惜,頌秋一早就向金氏表明過,這每日的請安是雲澈交代她做樣子的。
頌秋直接漠視顧吟春,給金氏行禮,“頌秋給母親請安。”
“快起來。”金氏讓玎玲扶起頌秋,臉上帶笑的看著頌秋與顧吟春兩人,“你們倆都有心了,母親明白。今個正好我們一同用膳,玎玲快去吩咐廚房,把阿吟的早膳送到正房。”
顧吟春聞言,心頭微微一堵,這才幾日,金氏就被頌秋給籠絡過去了,枉費她以前為金氏做了那麽多事情。
金氏只是一眼就看出了顧吟春心中所想,不由得對顧吟春的感官再度下降,又看了看沒有絲毫變化的頌秋,心中添了幾分滿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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